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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轻声答：“嗯。”

阿欢不动，摇曳烛火映入中，衬得她眉目间更为清冷，“你怎还没走？”

“原本是要走的……”阿乐轻叹，“可临行前听见阿姐声音，又生不舍来。”

“我很讨厌你。”阿欢握琉璃盏，指节泛白。

“我也你。”阿乐却全然相反地笑起来，说话时，冰凉的呼拂过她耳畔。

烛火摇摇欲灭。

阿欢猛地起身，衣袖带翻烛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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