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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是说他本不敢？”

他们的声音越来越肆意，我的指尖几乎攥住了笔，指甲狠狠地压掌心。

顾安念终于抬起，脸有些苍白，他的嘴微微动了动，但最终什么都没说，只是伸手把桌上的笔记本抱了些。

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，已经习惯了被嘲笑，也习惯了这些无端的恶意。

他不反抗，也不求助。

他只是等着这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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