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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怀霜转过身来，手肘撑着床，压了压心绪。

他静静等着钟煜开，随时从乾坤袖中取书目，：“为什么要我讲？”

钟煜和他并肩靠在一起，撑在枕上看他：“因为从来没有人像你这样给我讲过东西。”

“最寻常的书。诗经、论语，都可以。”

“先生讲什么，我就听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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